碰向儿子。
赵玉林越喝越上头,小脸涨得通红:“你们别小瞧我!我可是司令,手下管着二十多号人呢!”
“喝多了喝多了,快去睡会儿。” 赵福田想拉儿子,却被一把甩开。
“我没醉!我真是司令!” 赵玉林拍着桌子,酒气喷得满桌都是。
常永梅狠狠瞪了麻三田一眼,麻三田慌忙摆手:“跟我可没关系,是老赵带的头!”
赵福田缩着脖子,像犯错的孩子:“我就想逗逗他,谁知道……”
麻三田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酒碗却越碰越勤。
等赵玉林被架到床上昏睡过去,常永梅扯着赵福田的袖子:“以后再敢让孩子碰酒,跟你没完!”
这边酒局正酣,另一边白庆奇家的日子却如打翻的五味瓶。
自从柴秀花离世,小姨子成了家里的 “掌舵人”。
她整日叉着腰,指挥白庆奇忙里忙外,呵斥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
可说来也怪,她对姐姐留下的孩子白会源却格外上心,总把孩子护在身后。
白会源长得虎头虎脑,却总被邻里议论 “脑子不灵光”。
一岁多刚会走路,两岁了还吐不出整句。
可不管摔倒多少次,他都咧着嘴笑,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姥姥姥爷却逢人就夸:“我外孙皮实!农村娃不都这样?”
高非常家也有本难念的经。
五十多岁的他拖家带口来到三线厂,最小的孩子刚上学,两个女儿远嫁他乡。
他最疼爱的小外孙女,因接生时落下残疾,走路一瘸一拐。
旁人瞧着心疼,他却逢人就夸:“我孙女灵着呢!长大准有出息!”
在厂里,高非常成了啤酒厂项目的 “主心骨”。
他拍着胸脯跟纪广才保证:“水、麦芽、设备,这三样抓好了,啤酒就成功了一半!”
张东强和郑维岩分工跑前跑后,在佟铁山的带领下,找到了西梁山的泉眼。
郑维岩望着涓涓细流直摇头:“水这么少,怎么酿酒?”
高非常却蹲下身子,双手捧起泉水一饮而尽,眼睛瞬间亮了:“好水!别看现在细,底下肯定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