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拧着眉头分析道,“要么是推脱责任,要么就是他们之间有矛盾。你们村还吃返销粮,按理说不该再交公粮了。”
“哥,你说得太对了!” 盛明伟猛地坐起来,激动地说,“稽队长是老资格,解放初就是农会会员;大队长是下乡青年,比我还小两岁。老稽头整天在村里数落他,说他乳臭未干瞎指挥。”
于海泉想起在长沙学习时听到的事,压低声音说:“这情况不少见。北京来的高干子弟说,有些老帅对年轻人掌权有意见,觉得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不能由着小年轻折腾。”
“这话说得在理!” 盛明伟义愤填膺,“老帅们出生入死,没犯过错,凭啥被管?”
“话是这么说,” 于海泉叹了口气,“可年轻人有冲劲,能带来新想法。要是总讲资历,普通年轻人哪有出头之日?”
年关将近,于海泉归期渐近。
盛明伟带着几个知青朋友,在夏天家摆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野兔肉在锅里咕嘟作响,咸鱼干散发着咸香,十个菜摆得满满当当。
酒过三巡,大家红着脸,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哥,我们都想当兵!您给指条明路吧!”
于海泉夹菜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期盼的脸庞,严肃地说:“当兵可不是闹着玩的,得能吃苦。你们想好要吃这份苦了?”
众人纷纷点头,酒杯碰撞声与窗外隐隐传来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为这个特殊的春节增添了几分热闹与希望。
与此同时,陈国兴也迎来了自己的喜事。
佟雪终于答应了他的追求,然而团委工作繁忙,两人决定留在沟里过年。
小年第二天,佟铁山特意请宋东方、刘玉来家里喝酒。
酒酣耳热之际,佟铁山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过完年就把婚事办了!”
“爸,太快了!” 佟雪红着脸推辞。
“快啥快!” 陈国兴笑得合不拢嘴,举起酒杯,“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佟雪又喝了两杯,终于含羞点头。
而在检验科,赵成祥依旧是大家口中的 “大布衫子”。
那件不合身的毛料上衣,让人总能想起他刚入厂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