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腌菜和粗粮饼也能管饱;
到了最后五天,大家只能勒紧裤腰带,把苞谷面糊得稀稀的,就着咸菜疙瘩度日。
夏天回家探亲时,特意从家里带了条腌鱼,想感谢生产队长的照顾。
推开队长家的门,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
队长正坐在土炕上,面前摆着一盘小葱蘸大酱,一盘煎豆腐,自斟自饮。
见夏天来了,热情地招呼他一起喝两杯。
辛辣的白酒下肚,夏天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连骨头缝里都是热乎的。
第二天,夏天又找上门,挠着头说:“叔,我们点里的兄弟们都馋酒,您看……”
队长一拍大腿,笑得满脸褶子:“敢情是馋这口了!”
没过几天,院子里就支起了酒缸,十三口大缸,十口埋进地窖,三口用来兑酒售卖。
青年点的小伙子们血气方刚,没几天就练出了酒量。
盛明伟更是成了 “酒王”,半斤白酒下肚,面不改色。
大家把家里寄来的钱,大半都换成了辛辣的烧酒。
12 月 6 日,厨房的米缸见底了。
做饭的女青年急得直掉眼泪,站在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明后天就没吃的了,这大雪封山的,厂里的车还能来吗?”
众人挤在厨房里,看着缸底那点可怜巴巴的高粱米,心里都凉了半截。
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很快把门堵得严严实实。
有人从窗户翻出去,用铁锹铲出一条窄窄的小道。
青年们躺在炕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盛明伟突然开口:“那年厂里后勤卖麻花,我排了老长的队,刚拿到手就咬了一口,那叫一个香……”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高贵咽了咽口水,接话道:“在弹尾的时候,我抓过蚂蚱、知了,架在火上烤,外焦里嫩!还有一回,抓了条蛇,放锅里炖,那汤鲜得哟……”
此时的周山正沉浸在大雪的欢乐中。
他在院子里滚雪球,和吴权、吴伟一起堆雪人。
枯枝做手臂,石子当眼睛,雪人咧着嘴,仿佛在笑。
可在国村的青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