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权虽没询问周山脑袋的伤势,但这不代表他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这天上学途中,他和隋宝意聊起了吴伟用砖头打破周山头的事儿。
吴权一脸无奈地说:“我妈太不讲理了,当时我弟弟做错了事,她不但不安慰周山,反倒还骂起了周山。”
隋宝意听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妈也是一心护着你弟弟,这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怎么可能站在别人那边,反过来对付自己的孩子呢?”
“可她也应该顾及一下周山的感受啊,这么做实在不应该。” 吴权仍有些愤愤不平。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对与错,只要对自己有利,那就是对的;要是损害了自己的利益,那就是错的。不是有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隋宝意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这不是孔老二说的话吗?不是一直在批判他吗?” 吴权疑惑地问道。
“批判归批判,可现实就是如此。你瞧,我爸和其他三个人一起从老家过来,结果只有我爸还是个普通工人,那三个人都当了官。人家当官的日子过得滋润,走到哪儿都被人高看一眼,我家可就差远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不知道吧,那些当官的嘴上都说为人民、为大家,可实际上,还不都是为自己考虑,为自己的利益服务。” 隋宝意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吴权瞪大了眼睛,望着隋宝意,惊讶地问道:“这些是你妈跟你说的?”
“别管是谁说的,事实摆在眼前。你也知道那几家的情况,他们的日子是不是比我家好很多?” 隋宝意反问道。
厂里领导的生活状况,大家都有所耳闻。
这家是科长,他家仓房上常常晾晒着大虾;那家是主任,时常喝得满脸通红。
渔场每次拉回东西,都会成筐地送到领导家里,吃不完就晒干储存起来,而普通老百姓根本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确实是这样,领导们的日子好像都过得挺不错。不过,这里面应该也有你家吧,毕竟你爸也是当官的,肯定有人送礼。” 吴权说道。
“没有,我家没人送。”
“不会吧,你爸怎么说也是个官,按理说应该有人送礼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