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到外屋找来一个小火罐,还拿了一把小刀、一些纸、蜡烛和火柴。
她用火柴头在周山胸口按了按,说道:“你们看,这儿发黑发红,这就是病症所在。”
穆玉新点燃蜡烛,将小刀的刀刃在火焰上烤了烤,用纸擦净,然后弯下腰,用一只手稳稳地掐住周山胸口剑突部位下一扁指的地方,另一只手拿着小刀轻轻划了两下,皮肤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形刀口,微微渗出血来。
她扯了几张纸条,用火柴点燃,迅速放入火罐中,在罐内空气快要燃尽的瞬间,将火罐稳稳地扣在了周山的胸口。
仅仅过了五分钟,周山就有了痛觉,他猛地睁开眼睛,带着哭腔喊道:“痛,屁眼又痛又痒!”
十三分钟后,穆玉新取下火罐,用火柴棍挑起从胸口拔出的血条,说道:“你们瞧,这血就跟红毛线似的。这说明孩子天热的时候在凉快的地方坐下了,身体进了邪气,屁股也受了冷风。”
爸爸满脸感激,连忙说道:“老嫂子,太谢谢您了!今天要不是您,这孩子可就危险了!”
穆玉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说:“谢啥呀,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别这么见外。回去告诉孩子,天热出汗的时候,千万别坐在凉地上,也别坐在背阴的地方,不然这病还会再犯。回家给孩子煮点疙瘩汤,让他好好休息两天。还有啊,这病可千万别听西医的。他们瞎说是什么心肌炎,一到医院就给打点滴。这病就怕凉,点滴那么凉,打进身体里哪能行?好多人就是这么被耽误没了。”
周山的命总算是救回来了,可这病却缠上了他。
二十多岁以后,这病年年都犯,后来周山索性自己学会了放血和拔罐。
多年后他写了个小词:
攻心番,攻心番,烦躁凉累心梗寒。西医滴药完。
体弱蔫,风卷蔫,乏力无能叹惋悬。心窝放血安。
在回家的路上,周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眉头紧皱,小声跟爸爸说:“爸,我屁眼疼,坐不了。”
爸爸无奈,只好停下车,把周山背到背上。
爸爸一边稳稳地背着周山往家走,一边问:“你怎么会着凉的?都去哪儿玩了?”
周山知道瞒不住,只好一五一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