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应承下来。
这群人之所以提到立冬,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他们就盼着等苗艳丽生产,按照苗艳丽自己的说法,孩子怎么也该在立冬前出生。
其实,他们这是想多了。
之前苗艳丽和靳武利商量的时候,靳武利就问过她要是到了预产期生不下来该怎么办,苗艳丽当时就说,晚出生的情况多了去了,很正常。
众人散去后,晚饭时分,苗艳丽请人代写的结婚申请送来了。
佟铁山告诉她,因为靳武利有历史问题,再加上她家成分高,需要调查,还得征求贫下中农代表的意见才能签批,所以得再多等些日子。
苗艳丽担心佟兴祖的亲戚再找麻烦,便耐心等着。
等了好些天,佟兴祖的亲戚那边毫无动静。
苗艳丽心想,他们肯定是自知理亏,干不过自己,这事儿估计就这么过去了。
靳武利得知后,也十分高兴,依旧每天早出晚归,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
立冬当日,天色尚暗,靳武利便从村里返回山上的住处。
他轻手轻脚走进屋子,麻利地换上干活的衣物,而后出门。
天空阴沉沉的,凛冽的北风呼啸着掠过山坡,带来丝丝寒意。
靳武利紧了紧棉衣,手持弹弓,沿着昨日设下的套索路线,满怀期待地寻觅猎物。
冬日里山上的野兔似乎格外憨傻。
它们每日从洞穴小心翼翼探出头,只要没瞧见人和猛禽,便大着胆子出来,顺着自己先前走过的路径觅食,吃饱喝足后,又沿着老路返回洞穴。
如此反复多次,地面上便留下了清晰可辨的痕迹。
靳武利对野兔的行径了如指掌,尤其是在冬天,只需查看痕迹,便能知晓野兔何时经过。
他设下的套索屡屡得手,这不,这次又套住了两只野兔。
他解开套索,用绳子将野兔系好,挂在脖子上,继续前行搜寻。
没走多远,他发现一只受伤的大雁在杂草丛中痛苦地挣扎。
靳武利快步冲上前,毫不犹豫地拧断了大雁的脖子。
看着满满的收获,他满心欢喜,将猎物送回山上的屋子,挑起粪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