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福田闻声抬了抬头,有气无力地问:“咋了?碰上啥烦心事了?”
“我小姨子改嫁了,连孩子都跟着改了姓。”小王一脸无奈,苦笑着说。
“啊?那这……”赵福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好。
“你都不知道,我那连襟活着的时候,啥都要争,家里啥东西都得姓刘。可倒好,他才走了半年,现在全变了样,都成老李家的了。以前别人碰一下他媳妇肩膀,他都暴跳如雷,现在呢,他媳妇钻进别人被窝都合理合法,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小王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赵福田听着,心里猛地一揪,这不就是自己的写照吗?
他苦笑着又吸了一口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愈发觉得这生活就像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
“对,你活着她是你的,你死了人家是别人的正常。唉,你连襟怎么死的?”
“大街上,小流氓调戏我小姨子,这小子跟人家打架打死的。”
“那也是个汉子。”
“有什么用,他死了,小流氓毙了,他媳妇改嫁了,好白菜呀!”
是呀!自己的媳妇也是好白菜呀。赵福田苦恼了一天,回到家中,看到家里的炕桌已经支上,孩子已经上桌吃了起来。
“什么意思?”
“赔礼”,麻三田从后面跟了进来。
“鸡兔锅就是赔礼?”
常永梅从身后轻轻推了赵福田一把,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也不算太吃亏,至少还有酒喝。”
赵福田苦笑着叹了口气,抬脚走到桌前,在常永梅和麻三田身旁坐下,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孩子揉着眼睛,困意十足。
常永梅见状,赶忙起身,轻声哄着孩子去床上休息。
屋内灯光昏黄,酒气弥漫。
麻三田举起酒杯,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开口说道:“老赵,我和永梅的事儿,是我对不住你,我先自罚一杯赔罪。以后,你和弟妹在我心里,就是一家人,我麻三田绝对不会含糊。”
赵福田沉默不语,只是机械地举起酒杯,和麻三田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又给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