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虽满是不如意,却仍要继续前行。
自那之后,常永梅不再提及丈夫的难言之隐,也不再对赵福田提出那方面的要求。
两人把所有的希望与情感,都倾注在了儿子赵志林身上,他成了夫妻二人生活的共同依靠。
麻三田还是会偶尔到赵福田家,送上自己打来的野味。
赵福田因为之前醉酒后的窘态,不敢再喝酒,也不敢轻易回请麻三田。
不过,常永梅念着麻三田一个人生活不容易,时常会做些可口的饭菜送到他家。
而麻三田要是有衣服需要缝补之类的琐事,也会来找常永梅帮忙。
这天清晨,常永梅早早来到库房科参加政治学习。
会议结束后,她朝着库房走去。
路过护具库房时,看到弹体车间的材料员正在那儿小便。
或许那人没察觉到身后有人,突然转身,朝着坡下撒尿,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常永梅当场愣住,尴尬得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匆匆提上裤子,满脸窘迫地跑开了。
常永梅心里又气又恼。
带着这股情绪,常永梅走到库房,打开小门进去后,竟忘了反插门闩。
那天早上,麻三田打猎收获颇丰,猎物太多,不敢放在单位,便直接返回向阳街。
等他再回来上班时,已经晚了一个多小时。他不想解释迟到的原因,于是径直来到头道沟。
在供应办公的库房办好请领电线的手续,拿着小票,推着自行车来到机电库。
他见门虚掩着,便轻轻推了一下走了进去。
此时,常永梅刚点着了火炕,木柴在炉膛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掩盖了麻三田进门的声音。
不知是被木柴的烟火熏到,还是心里积压的委屈作祟,常永梅低着头,泪水止不住地滚落。
麻三田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想退出去。
可就在这时,常永梅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问道:“是来领料的吗?”
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用手擦拭眼泪。
“永梅,咋的了,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