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回到车前。
此时又有几辆车从旁边驶过,他看着这些过去的车,使劲吸了几口烟,然后抬起一只脚,拿着烟杆,将烟嘴对着鞋底用力磕了三下,收好烟杆,慢慢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发动汽车继续向前行驶。
李风顺满心失落,像只斗败的小公鸡,蔫蔫地坐在车里。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不过是着急催了一句“快点”,怎么就成了大家的笑料呢?
他越想越生气,脑袋垂得越来越低,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想搭理那些笑话他的人了。
汽车驶过盆地,又爬过一道长长的山岭。
紧接着下了一段短短的坡后,真正的爬山之旅开始了。
“之”字形的公路在陡峭的山崖上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扭动身躯的巨蛇。
汽车沿着崎岖的山间公路,喘着粗气,冒着黑烟,艰难地前行。
公路左侧是峭壁,有的高耸,有的低矮,不管高度如何,都裸露着青白色的石头和灰黄色的泥土。
或许因为开凿时间不长,峭壁上不太稳固的石块和浮土时不时簌簌落下。
右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黑黝黝的山谷中,偶有树尖探出头来,映入公路上人们的眼帘。
晕车的人再度难受起来,纷纷趴在厢板上。
杜武的母亲安慰大家说:“这是最险的地方,过了这儿,就好走多了。”
司机全神贯注,不停地转弯、躲避石子,小心翼翼地向山上攀爬。
转过18道险弯后,汽车终于从南侧山底转到了北侧山腰,接着慢慢向下拐去。
虽然依旧在山上,但道路平缓了许多。
又过了一会儿,杜武母亲说道:“前面就到草尖岭了,我听我家老杜写信提过这个地方,咱们要去的地方可能就在这岭后面。”
“那可太好了!可算快到了,这一路快把人折腾死了。”众人回应道。
汽车继续爬坡、下坡……
终于,在夕阳西下,红红的太阳照到西山时,翻过了草尖岭。
累得满头大汗的司机把汽车驶入平坦的公路,想到离家近了,他兴奋地在驾驶室里高喊:“毛主席万岁!”
车厢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