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明姝找了个理由不到六点出门。
来到废弃工厂不远处，她拿出黑色的布遮了脸，快步走进工厂里。
这个黑市规模不大，每个货摊都放着一块布，货摊主人手边有一节绳子。
跟她一样来黑市的人大概有十来个，都跟她一样包着黑布。
姜明姝背着个帆布小挎包，一边走一边看摊位上的东西。
摊位上多是粮食、山货和手工制品，还有少量的布和工业券。
她走了一圈，只找到一个卖已经杀好的鸽子摊位。
她压低声音问，“这鸽子咋卖的？”
“三块钱一只。”听声音是个老伯。
“太贵了同志，这鸽子杀前还活着吧能便宜些不？”
老伯声音里透出些不快，“放心，都是活着放在水里的！我都在这里半年了，你可以在这里打听打听，看我卖过死鸽没！”
“那我买两只，五块钱成么？”
老伯想了想，“这里还剩三只，你要是一起买，我算你八块钱。”
姜明姝爽快地掏出钱，“那成吧！大叔你帮我好好包。”
老伯声音里透出些欢快，“成。”
等鸽子装好，姜明姝又小声问他，“叔，这里还有没有交易更贵重东西的地方？”
老伯双目锐利地看着她，“丫头，你想交易什么？”
姜明姝舔了舔唇，金条可不敢透露的。
“消炎药或者是值钱的老物件。”
“你有？”
“现在没有，但我能弄到。”
老伯眸子里满是惊喜，“快跟我来。”
说着，他将地上的绳子一拉，摊子上那块布的四角立即收起，合成一个包袱。
姜明姝满眼兴味地看着老伯把包袱卷起，走在她前面。
看他的反应，书里记录的两帮人因为地盘拼杀受伤情况应该已经发生。
其中一个老大应该也快跟宋霁柔相识了。
老伯能在这个黑市安生地卖鸽子半年，肯定跟黑市背后的人有关系。
她放心跟在老伯身后。
老伯倒是没带着她离开废弃工厂，反而往更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