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难道不知道卫所调兵需要兵部的兵文么,他难道不清楚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人做么。
学那些朝堂上的大人在地图上如下棋般排兵布阵么?
刘州很想听听余令的高见,耐着性子道:
“说说你的法子。”
余令把手伸到了怀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布绸。
这是一份手绘地图,以子午道为坐标点的山里人分布图。
这是门房给的,他主动给的,但余令不敢信他。
余令今日来一是借人,二是来验证这份地图的真假。
余令看不出来,但卫所的人一定能看的出来。
这么大的一个卫所,斥候一定早就把一切不安分的势力摸清楚了。
黑暗中走出一护卫,从余令手里拿过这份地图后就呈了上去。
然后又是许久的沉默。
那种不透气的感觉又来了。
“谢添,带着茹让出去看看!”
“是!”
门外的光透了进来,然后又消失不见。
刘州从高处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余令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一个约莫五十来岁,长相平平的汉子,眼神却极其的锐利。
余令知道,剿匪这件事由四成变成了五成。
“你要怎么做?”
“回上官的话,乔装商队,由子午道入山,人数不宜过多,两百精兵,带五日粮草进山杀敌!”
“你准备什么时候入山!”
“秋日入山!”
“为何?”
“天不冷,也不燥,穿着不厚也不薄,温度适中,人就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力量,而且心情也不急躁!”
“而且……”
“而且什么?”
余令咬着牙道:
“而且,就算不敌也不恋战,秋日天干物燥,放火烧山就是了,匪患可以来年剿,但生命只有一条!”
刘州望着余令。
他发觉这小子有点意思,这份狠辣的心思他都心惊。
不是那种张嘴闭嘴都是“子曰子曰”的迂腐文人。
刘州忽然道:“你要火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