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苟世兄。
也就是那个年纪大的可以当爷爷的考生。
姓苟,叫苟不教。
就在昨日余令和这些人还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就因为考了一场试,余令和他们就成了一个圈子里的人。
昨日余令还是农,是军户,现在的余令就已经成了士。
这一刻,余令对“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有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认识。
这实在太现实了,现实的扎心。
童子试通过就代表着可以朝着仕途发起冲击了,哪怕不冲击,那也高人一等了。
大明这么大,府,州,县这么多,这些衙门里带品的官员几乎可以说都是读书人。
童子试虽是门槛……
但却是很多人的天。
童生可以当正九品府知事,可以在当从九品府照磨所掌管磨勘和审计,可以在一州里当个吏目……
在一个县里可以当主簿,典史……
当然,这是可以当,究竟怎么当还得看你的人缘,你的家族势力。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就算能当。
也轮不到你。
余令忙的不可开交,也收到了很多人送来的书。
有圣人文学,也有市井小说,更多的却是一面之缘。
人群慢慢散去,店家也来凑热闹,他大方的给余令免了房费,并盛意邀请明年考试余令还来住这里。
余令点头答应,店家开心的给余令送了水盆羊肉。
在恭喜完余令之后,他偷偷地把余员外拉到一边,硬是塞了五两银子。
就在余令松了口气,回到卧房准备填饱肚子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
开门一看,一个抱着狗的少年出现在门口。
“余案首?”
余令连称不敢,这小子笑了笑,自来熟的走了进来。
进来后嗅了嗅鼻子,咽了咽口水,然后扭头吩咐道:
“去,给小爷也来一份水盆羊肉,多放葱花,多放胡椒,多放肉汤,对了,糖蒜要一大份,再给余案首加一份羊肉。”
“好嘞!”
余令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位喋喋不休的公子,这么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