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尴尬的笑了笑,不敢直视车驾上少年人明亮的眼眸,错开对视,低声道:
“原来是关中的娃子,叔只是好奇哩!”
如意笑着走向前,一拳捶在这人的腮帮子上。
“还好奇么?”
人群见状再次往后退。
余员外走了过来,他看了余令一眼,然后低声嘱咐道:
“来福,记着,到了这里不要对任何人发善心!”
“记住了!”
余令明白老爹的意思,这个时候只要一开口,这群人就会立刻涌上来。
就不能搭腔,搭腔了他就能黏着你,就跟后世出站,问你住店的那批人一样。
“乡党们,都让让啊,我们要回家,要回家……”
有刀,有仆役,还是本地人,这群人顿时没了兴趣,嘟囔着让开,只有卖吃食的还在高举着手……
希望能开个张。
可他们注定要失望,余员外宁愿让所有人啃干硬的饼子,也不愿碰外人手里的吃食。
望着远处的秦岭,余令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陌生。
天气都暖和了起来……
可远处的山丘却依旧是光秃秃的一片。
有冒出来的野草,但没有一棵树。
这个结果余令早就想过,等到亲眼所见心里还是有些唏嘘。
怪不得朝廷年年要修水渠,树都砍完了。
一场大雨就能把去年修好的沟渠堵死,不修才怪呢!
短暂的停留以后,余员外打头,老叶垫后,年长些的如意和刘玖居中,队伍再次出发。
这一次的目的是归家。
“我朝洪武二年将奉元路改成西安府,长安变成西安。
西安府管辖地为六州三十一县,依照卫所制度,咱们的家归属长安县,但并不是住在城里面!”
余令好奇道:“那是哪里?”
“山脚下。”
“哦!”
“在咱们家,老爹我排行老三。
上面还有你的大伯余财,二伯余钱,四叔余宝,五叔余人……”
“你大伯有七个孩子,战死了三个,现在是三个女儿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