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确认一下!”
“是我杀的!”
“好汉子,你替我报仇了。”
余员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这东厂的人到底要问一些什么。
恶名在外,喜怒无常也是一种办案方法。
先前的绝望,在听到这句话又不免生出一点希望来。
绝望夹杂的希望,这个感觉让人说不出的难受,就像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不知道持刀人怎么砍。
“他要把我的儿子过继给他们的狗屁神佛!”
严立恒又沉默了。
想到了那个坐在石墩上看自己翻检尸体的小子,也想到了曹公公身边的小太监对余员外磕头的样子。
“余员外,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请说!”
“军户虽乱,但你余粮是百户,是六品官,过六品则记录在籍,无人过问你可逍遥自在,若有过问,怕……”
严立恒轻轻一笑,站起身,边走边说道:
“我见你的儿子余令聪慧,手掌白皙,想必并未吃苦。
我知你的儿子先得土司秦良玉赐长刀,又得太子赏赐书籍,再得曹公赏赐珍珠。
不管你认不认,这都是孩子的机缘,无论是秦良玉,还是曹公。”
“我且问你,孩子在读书不?”
随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余员外终于看清了问话之人是何等模样,来不及打量,点了点头:
“在读!”
“好,我问你,孩子一旦过了童生,需要廪生作保,查祖孙三代,你余粮和你的儿子又该何去何从?”
严立恒望着余员外,淡淡道:
“那时候耽误了孩子不说,杖一百全家充军,你余粮怕是会被判处绞刑吧。”
余员外呆住了,这个问题他想过,可他不敢深想。
就像一根刺插在肉里,很疼,但又拔不掉。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余员外并未在读书一事上对余令要求太高。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如何走。
望着发呆的余员外,严立恒拉开了牢门,笑道:
“走吧,回家吧,今日我找你只想证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