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也不大,小的拖一个更小的。
若是遇到一个恶毒的,自己留下的那点钱财怕是保不住,只求别害人就行。
想到这里,余员外的心揪着疼,呼吸都疼。
“余粮,西安府人,军户,万历十三年继承父业入军户,万历十四年随军平湖广蕲、黄州乱民造反,因功升百户!”
“万历二十五年完亲,妻崔氏,万历三十一年有一女余氏,今六岁,万历三十五年得一子余令,今余令八……”
东厂档头严立恒呆住了。
万历三十五年得一子,如今是三十六年,一年之间孩子突然就八岁了?
这户籍是衙门哪个狗日的写的?
东厂档头严立恒忍不住低头细细地看了一眼案籍。
余员外屏住呼吸。
他以为自己走了,改头换面了,吃成一个大胖子了,这事儿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现在,东厂不但知道,而且还是如此的详细。
“对吗?”
问话的声音从面前的黑暗处传来,天井透过的亮光形成光柱,光柱之后就是问话人的位置。
可惜看不见。
余员外深吸一口气:“回大人的话,是的!”
“倒也爽快!”
话音落下后大牢又归于静谧。
余员外等着东厂的人继续询问,奈何这句话结束之后人好像走了,再也没声了。
就在余员外以为人已经离开轻轻吐口气的时候,声音猛然响起。
突然出现的问话把余员外吓得一哆嗦。
“怎么离开的军户!”
“私自脱离!”
严立恒呵呵一笑,淡淡道:
“私自脱离?我虽不知道你是哪一年脱离的,但在军户里你的粮饷每年还在发!”
余员外低下头,这也是他要逃离军户的原因之一。
他在军中是百户,大小是一个官员,管一百多号人。
虽然最后跑的只剩下三个人,但在发军饷时却是满编,也就是有人吃空饷。
除此之外还有占役。
占役就是军士帮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当免费的劳力,但俸禄却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