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期待,那是自欺欺人。
在铜锣敲响节奏轻缓的丝竹上就响了起来。
余令偷偷的看了一圈,才发现弹奏的乐师们都在观景楼的一楼。
根本见不到。
丝竹响起来后,仆役迈着轻快的步子从远处鱼贯而出。
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三盘各色的糕点,外加一壶茶。
余令有些欣喜,认为这就是酒席开始前的凉茶。
等过一会,这些开胃的甜点吃完了之后就会上硬菜。
糕点很快就分到了小桌上,每个小桌都一样。
一位官员模样的人从观景楼走了出来,扫视众人一眼,笑道:
“诸君且看~~~”
他的话音落下,丝竹之声陡然变小。
一声筑响却宛若孤雁掠过长天发出的轻鸣,让人心头一震。
余令瞪着大眼,不肯错过这个难得的场面。
“昨宵白露初零,丹枫染透盛京,正宜效桓温南楼戏马、石湖范公莼鲈会友,愿诸君肝肺皆冰雪,谈笑挟秋声。”
说着他的嗓门陡然拔高,笑道:
“老夫吏部主事陆祈云,今日为东,录载得今日事,当与滕王阁雅集并传,共饮!!”
众人端起茶碗,笑着一饮而尽。
余令心里直呼这酒会高端,他说的每个字都听的懂。
但也只懂前面和后面,中间那什么戏马,余令一窍不通。
“先生,听不懂啊!”
王秀才压低嗓门道:
“桓温南楼戏马讲得是武事,石湖范公莼鲈会友说的是文事,一文一武当得配,这是开场,惯例尔!”
“范公是范仲淹么?”
王秀才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
“是范成大!”
余令见王秀才又有点生气,忍不住嘟囔道:
“咬牙做什么,你都没讲过,你这先生不合格,反倒怪起学生来!”
“你看,你先生不讲,我学生自然不知,我不耻下问,你咬牙切齿。
对了,先生桓温南楼戏马又讲的是何事?”
……
余令是真的不知道,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