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他爹不服,以死来要挟,想要回自己的土地。
结果他是死了,土地依旧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听陈大喜讲完他为什么成为流民,余令长吐一口气。
听陈大喜讲,余令觉得比看范进中举还刺激。
“老举人不是不认账吧!”
陈大喜点了点头,继续道:“他种不了这么多地。
所以,他就把这些地卖给了那些宫里出来养老的太监,还有官员,半卖半送,给他的儿子买官!”
“好好活着!”
“我会好好地活着,等我长大,我一定会去杀了他!”
余令想些说什么安慰他,可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一旦有人振臂一呼……
月光下,两个人坐在门槛上。
个子矮的想着这世道怎么这么难,个子高的想着快些长大,回去给父亲报仇。
家里多了两口人,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余令也在这个时候“失宠了”,厨娘现在有了新的倾诉对象。
接下来的日子余员外就真的忙了起来。
大清早出门,天黑透了才回来,连洗漱都懒得洗,倒头就睡。
每当这个时候,余令就会进正房。
亲自帮余员外洗脸,洗脚,给他盖好被子后才吹灯悄声的离开。
天亮的时候,余员外望着那一颗都不少的一袋子碎银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越发觉得满意。
他不是在试探余令。
而是他打小就听说过一句话,“从小偷针,长大偷金”。
他知道余令的过往,他怕余令会改不掉这个习惯。
只要余令伸手拿了钱,他就会把余令吊起来打,直到他改变这个习惯。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余令的日子突然变得有规律了起来。
早晨跟着王秀才读书识字,完成先生安排的课业后余令就会去铺子里。
“直接落笔后是笔尖在上,要用笔腹使毛笔挫着写,这叫侧锋行笔。
如果你一上来就这么写,那么你写的字就会长毛。”
余令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