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得您,您是协会的人,”年轻人忽然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徽章,念道起上边的拉丁语来,“orde sas(秩序即救赎)、salvs per orde(秩序拯救众生)。”
“协会……?”莱曼脑海里仍然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仿佛在梦境中,一切的记忆犹新都被强行篡改,除非给她放另一场电影来,不然绝不可能想起。
尽管对协会的具体细节记忆模糊,但莱曼仍然记得一件事——她没有佩戴协会的徽章,自己平时穿的衣服也没有任何协会、基金会或保卫队的标志。
“先生,请听我说!”她尝试着沟通,但那位年轻人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自顾自的讲述起来。
“我来自于下哈特,但我明白,我真正的家乡不在这里,而是挪威的莫尔德。”
“我不想在保卫队中任职,我不想要协会的极端管控。”
年轻人的语气忽然激动起来:“我是在联合学校长大的孩子,我曾见过那些被协会带走的人,里边就有我的朋友。”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被保卫队员带走,可我却表现不出任何情绪——愤怒、悲伤通通都没有。”
“它们被藏到哪去了?在我当了保卫队员后,我把它给忘了,直到港口的枪声响起,我才终于想起来——因为协会。”
“我想回家,到莫尔德去看看,我不是在下哈特的孩子,我的家乡在那片遥远的大陆,我是属于那片大陆的孩子,我的肉、我的灵魂都是属于那的。”
最后一个单词从口中吐出,莱曼感觉到了年轻人的情绪不对劲,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她和小家伙后,便掏出了手枪,将小家伙护在身后。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当年轻人扑过来时,她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直挺挺的倒下去,眼前也陷入一片漆黑。
等她再次睁开眼,原先的镇子与年轻人已经消失不见,所处的地方变成了一番她无比熟悉的景象——乌漆嘛黑。
她记得,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被强制看了几小时的关于自己的电影,不能离开,也不能评价,只能保持缄默。
“或许这里就是放映厅?”莱曼想着,从地上爬起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