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在思考当初的问题——逃离修道院是否值得?”
“我承认,我当时只想要逃离那个地方,但我对逃离后的何去何从、该怎么生存下去毫无规划。”
“我与库克里希在一个不存在的火堆旁烤火,我想找一户愿意收留我们的房主人,但每一次外出皆是一无所获。”
“当我又一次外出回来时,库克里希已经一动不动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推搡着他,但他始终没有睁眼。”
“再几次尝试无果后,我也放弃了,躺在雪地上,任由白色将我埋没……”
“如果真的没碰到人的话。”
……
库克里希蜷缩成了一团,刚开始,他还因这寒冷的天气而发抖,可没多久,他的身体就僵硬了,一动也不动,好像变成了一座冰雕。
“库克里希……?库克里希……?”莱曼艰难的睁开眼,伸手推搡着他,但库克里希仍然毫无反应。
“库克里希!”轻声的询问变成了喊叫,白色鸟儿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像要将他从那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中唤醒。
但所有的尝试均毫无作用。
库克里希成了冰雕,脸色十分苍白,肢体末端也不知何时出现了红斑。
这是……冻伤了吗?
莱曼的眼睛睁得老大,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到库克里希身上,想让他更暖和一些。
他们身上的衣服并不算厚,更何况今天的天气不对劲,比以往还要冷,似乎这就是逃离修道院所付出的代价。
“我们逃离了修道院,但这真的值得吗?”这个问题在莱曼脑中一闪而过。
因为身上的保暖衣服给了库克里希的缘故,没多久,她也感受到了那股难忍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锋利的针在扎向自己。
“好冷……”莱曼的嘴里只能吐出这个词。
她无力的躺在雪地上,在撑了一会后,也闭上了眼睛,任由鹅毛大的雪将自己掩埋。
于她而言,时间又成了一个自己难以理解的概念,她没有怀表,也看不到指针的行走,只知道,自己似乎没那么冷了……
她很想像库克里希那样一动不动,但这种想法一出现,紧随其后的就是库克里希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