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惩罚的具体细节,只有被惩罚者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那我们要到下一个修道院去吗?”
“至少下一个修道院不会有迪特里希神父。”一句简短的回答,但已经能够应付艾洛拉的所有问题了。
在没有任何人的命令下,艾洛拉保持了她的缄默,什么也不说,只是用那个包含着许多情绪的复杂眼神看着莱曼。
“我一定要走吗?”这是第二次缄默后才提出的问题。
“我们是向往自由的,如果强迫别人参加,那就不是自由了。”她的语气仍然维持着最初的认真。
“……那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面呢?”
“我也不清楚,”莱曼摇摇头,“或许是几年后,我们会在慕尼黑的街道上、修道院的门口……”
话到一半,莱曼又话锋一转:“具体如何取决于你自己。”
艾洛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场邀请也暂时告一段落。
……
在迪特里希神父的房间内,当他翻箱倒柜没找到大门的钥匙后,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人——库克里希。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孽种,的,他的!”迪特里希气的半死,也不打算深入寻找一下,打开房间的大门向着厨房方向走去。
“小孽种!你的,早该把你丢在街头冻死的!”
这只暴怒的野兽冲上来,把刚刚才得以休息的库克里希拖下椅子,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一下可不轻,莱曼看到,库克里希吐出了一口包裹着牙齿的鲜血,在神父到来前,他忙往莱曼的方向倒去,把手里攥着的钥匙偷偷丢到莱曼脚底,用眼神示意她藏好。
正在气头上的迪特里希自然没看到库克里希的小动作,一边骂着“孽种”,一边把他拖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