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自发的缄默在此展开。
“哈哈……”卡利克勒笑了,那是不加掩饰的笑。
“你真可爱,莱曼,”她站起身,走到莱曼身前,“你对协会成员所说的事情深信不疑,也让我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协会有能力通过文字来‘治疗’未服药的潜在感染者。”
“这套主张倒是很符合人类党团,”她又坐回到位置上,“理性阵营也会有叛徒,不是吗?”
她将话锋一转,讲述起协会统治下的世界来。
“术语标准化、缄默方案、认知重置部。理性阵营使人类抛弃了神话、小说、修辞、天马行空。”
“人们失去了名字,取而代之的是编号和机械的说话方式,主观评价与情绪表达是非法的,自由、希望、痛苦这些词汇是不允许被提及的。”
卡利克勒拿出了一组彩色照片与黑白照片,在莱曼面前晃了晃。
她将第一张照片推过去,介绍道:“2050年,合作国军队销毁书籍、唱片,里面有荒诞的故事,有感人的童话,有英雄主义,有悲观主义,有哲学,有科学。”
然后是第二张照片。
“2050年,国际联合委员会通过了《语言净化》方案,删除了梦想、自由等647个词汇,建筑统一为灰白色立方体。”
第三张照片。
“外派观察员的营救需要总部的批准,在未经批准的情况下,哪怕是那些可怜人哭喊着、哀求着,也不允许有任何动作。”
最后一张照片。
“这是叛乱的保卫队。”
她的手按在了照片上。
“我相信您一定听过这个故事,但我想这并不妨碍再温馨一遍。”
“有着不同肤色、不同口音、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叛军们,他们喊着‘自由’的口号,夺取了武器库与港口,从澳大利亚分部逃往了南极,占领了中转站。”
“他们不在乎感染,不在乎疯癫与理性,不在乎正义与邪恶。”
他们把药物扔了,把统一的服装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从战争区买来的厚衣服,有棕色,有黑色,有蓝色,也有灰色。”
“高喊着口号,高举着自由的旗帜,即便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