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凌晨,除了渔夫和他的大副马林外,就只剩下马库拉跟莱曼没睡了。
等待彻底安静后,他便拉着莱曼离开温暖的房间,在外面,感受着呼啸而过的风,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
“记录员……”马库拉头一次对莱曼用这个称呼,“阿尔迪亚岛在协会总部的记录上头一次用了修辞,也因此,它成了绝密,我只在阿尔文的口中听她谈及过,记录的标题也不是冰冷的编号,而是一句‘馈赠’。”
“你看过那份记录吗?”莱曼问,但马库拉只是摇摇头。
“除非我有能力闯入资料库,在保卫队那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下。”他说。
“但我仍然能窥见一些——在此之前,我仍需要向阿尔文道个歉,她是个好学生,是个忠诚的研究员,如果不是我在第一次外派任务结束后偷偷塞给她一颗糖果的话。”
马库拉摇了摇头,他看向渔夫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他来自于阿尔迪亚岛,那个生态乌托邦,没有工厂,没有汽车,没有飞机,没有工业化的城市,也没有我们引以为豪的科技。”
“但它仍然是令所有人向往的,不是那些向往自然,也不是什么热爱自然……”
话到一半,他就像卖关子似的停下,过了好一会,他才重新开口:“那个渔夫是来自阿尔迪亚族,他们的命名方式……嗯,就这么说吧,渔夫的名字在前,而后跟着的是族名——阿尔迪亚。”
“一个值得了解的命名方式,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与众不同。”
到这里,他又令人气愤的停顿一下,再往渔夫的方向看了一眼。
“阿尔迪亚族的每个人都对秩序病的自然感染有着极强的抵抗力,他们可以随意的想象、随意的说话,并不用担心欲望极度膨胀或失控所导致的感染。”
“当然,他们对非自然感染的抵抗力和我们同样,上了战场,那过不了多久就将成为感染者。”
“我真羡慕他们啊……”马库拉靠着围栏,撑着头看着与渔夫聊的正欢的马林,自言自语了起来,“不用吃药,不用担心感染,只需尽量避免着混乱的环境……”
然而,这种幻想并未持续多久,莱曼伸出手打断他,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