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剥夺了人格、情感,剥夺了疑问句、感叹句,剥夺了一堆修辞手法。
在马库拉的高谈阔论中,莱曼突然给出一个让现场沉默的疑问:“照你所说,阿尔文其实已经违反了术语标准化所列的条条框框。”
原本的谈论顿时踩了急刹车,马库拉回过神来,看着莱曼,思索片刻后,她开口道:“国际联合委员会,或者说伦纳德本人,能够决定一个人是否要完全遵循术语标准化的条条框框——为了你,这样一个对秩序病几乎免疫的难得一见的家伙,他们可以为阿尔文开个特权,代价就是她需要像病人那样吃更多的药。”
“一个吃药社会。”莱曼摇摇头,一摆手,终止了这场谈话继续进行下去。
马库拉也闭了嘴,两人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一直到船渐渐离港,缄默的众人才有了一丝声音。
“记录员,这是我在离港前买的一份报纸,以及……看到的关于卡利克勒的通缉令。”
打破缄默的是安克西斯,她将一份报纸递过去,通缉令也一并交给莱曼。
原本应该由大画家亲自为她的上司阅读报纸的——至少在医院时是这样,但莱曼仍然决定亲自上阵。
她将折成正方形的报纸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大大的标题——《法军士兵倒戈与混乱》。
她看向递给她报纸的安克西斯,后者介绍起上面的内容来:“当时正是巴黎和会期间,当协约国代表走出凡尔赛宫时,原本维持秩序的几名法军士兵突然脱离队伍,对法国总理乔治·克里孟梭高唱起《德意志之歌》,并大喊着‘德皇万岁’,同时怒斥在场的所有协约国代表。”
看上去,已经没必要继续看了。
安克西斯将具体内容给说了出来,莱曼是打算直接放下报纸的,但她并没这么做,仍然将其打开,首先是皱巴巴的纸张,而后是上面的英文。
“法国反战分子因此事件被指控为‘通敌’,法国极右分子借此煽动民众,并要求强化军队纪律。”
“目前,多国代表已对此事件做出评价。英国代表首当其冲,质疑法国对军队的控制力,甚至怀疑法国存在系统性的扩大反协约国之情绪。”
“在巴黎街头,愤怒的退伍军人、法国民众发起了抗议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