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想知道在场的听众里有哪些人属于候鸟运动的成员。”发言者张开双臂,声音平缓。
他的目光柔和,动作轻柔,给人一种如亲人般的感觉。
在场的听众陷入了沉默。
这些人中真的有候鸟运动的成员吗?没人知道。
见迟迟没人举手,发言者便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给讲了一遍:“我只是想看看,想做个简单的统计。”
又是一分钟过去……
终于,第一个人举了手,那是个青年,而后,是第二个人,看起来二十有余。
直到发言者的倒数结束,举起手的一共有65位。
“连我自己也惊讶万分。”发言者后退几步,示意这些举手的众人走上讲台。
他们站成一排,有的身着军装,站的十分笔直,有的站姿随意,但不论他们站姿如何,所有人均无一例外,眼睛没有一刻从发言者身上离开。
“谁认为自己是非政治化的候鸟运动成员?”发言者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举起手的有42位。
“谁仍然厌恶着城市化带来压抑的工业文明和资产阶级虚伪的生活方式?”
举起手的有36位。
“谁仍然反对机械化生产、物质主义和现代社会的秩序感,倡导通过自然体验重塑身心?”
22位。
“谁是最开始的、最纯粹的候鸟运动成员?”
……
沉默
还是沉默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没有一个人举手。
发言者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真的坚持候鸟运动的核心理念吗?”
没有人回答他,发言者也没继续往下问,他已经得出了一个答案。
“谢谢你们的配合,请回。”发言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待到他们全部落座后才继续往下讲。
“原本的非政治化在时间的冲刷下逐渐变了,既是外部因素,也有自身原因。”
“在1913年,迈斯纳集会试图统一全国青年运动,但因意识形态对立失败。分裂削弱了非政治化立场,为那些带有乱七八糟的思想的家伙提供了机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