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患者以阻断感染,很荒唐的想法,但指挥部仍然予以通过。
于是,穿戴好防护装备的士兵拿着武器,冲进了刚组建不久的隔离室,将正在接受医生治疗的患者枪毙。
仅莱曼所在的地方内,她就听到了至少52声枪响。
最开始,那些尸体还会被挂到铁丝网上,直到尸体多到挂不下了,他们才挖了一个大坑,将这些尸体丢进去,还有人搬出了喷火设备,一大把火将坑中的尸体烧的不成人形。
这样的屠杀,不止在德军阵地上演。
9月3日晚,在“黑死病”于战场爆发的几个小时后,莱曼意外收到了从英军阵地方向来的纸条,看那字迹,是克莱尔的。
通过阿尔文翻译官,莱曼得知了英国人方面也在对“黑死病”患者进行处决,他们甚至把患者驱赶到远离战场的地方,夺走他们的防毒面具,将他们绑在一起,使用毒气杀死他们。
一时间,原本应该在帕斯尚尔这个地方斗个你死我活的双方都像是事先说好般的停下,与其跟敌人打,倒不如先把自己阵地内的患者给解决了。
历史创伤记忆在此刻重现了,尤其是安乐西斯的那些怪物癔症的朋友。
他们冲进新的“避风港”,用画笔在画纸上勾勒出鸟嘴医生的形象,有的人称其为“救世主”,有的人则称其为“死亡使者”。
到后半夜,死亡人数激增,莱曼在记录时发现,有的人前不久还是屠杀患者的参与人,没一会就变成了被屠杀患者。
她把这事跟协会报告了,连带着挂在铁丝网跟隔离室里的尸体,接收信息的阿尔文全程都是一句“了解”。
直到跟着那帮屠杀的一众一直记录到了凌晨,她才终于得到了解放,一路小跑着回了“避风港”,那里只剩下睡着的安克西斯跟另外几个已经一动不动的假意识清醒癔症患者。
整晚不停的枪声、打斗声、惨叫声成了为这些人助眠的“舒缓音乐”,莱曼躺在安克西斯附近,闭上眼睛,很快也睡着了,但并不是在那“舒缓音乐”上睡着的,而是太困了。
到早上8时,他们醒了,外面杂七杂八的声音已经被淹没在漫长的夜晚中,当莱曼走出“避风港”后,最先听到的是不远处的指挥部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