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肉,喝新鲜的血液。”
“他们像疯子一样战斗,像野兽一样厮杀,他们感觉不到疼痛与恐惧。”
“我看见过他们与敌人互相吞食,就像狼一样,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他们将吃掉倒下者的肉。”
看安克西斯的样子,她是要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给全部说出去,但很可惜,莱曼无情地打断了。
“你很特别。”莱曼告诉她,“过几天我会再来的,但是现在,我并不打算听那么多。”
收起日记本,拍拍安克西斯的肩膀,莱曼转身走了。
她在离那个“避风港”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钻进就近的防空洞,到此时,她脸上还带着一丝惊讶。
那个安克西斯用了许多形容词,就像一个小说家对某件事细致入微的描写,当然,莱曼可不是看重她的描写天赋,而是她知道很多感染者甚至正常人不知道的。
疯子并不认为自己的同伴是疯子,因为在一个群体环境中时,他们往往会觉得彼此的异常言行是符合他们共同“规则”和“逻辑”的。
相互之间的交流和行为互动在他们的理解框架内是自然而合理的,并不会意识到同伴的行为有任何不妥,更不会用“疯子”来形容。
但是呢,安克西斯跟她说的话证明了一件事——她认为某些疯子(或患者)是疯子,即便自己也是疯子。
到此时,协会的话与安克西斯的话逐渐重叠到一起,冲突也自然出现了。
协会绝对禁止学生、成员与感染者接触和建立联系,至于原因,阿尔文没详细说,马库拉也拒绝谈论。
可能是因为对感染者的共情可能会刺激自身的欲望膨胀?如果是那样,那莱曼应该把所有症状都感染了个遍。
“那我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协会成员。”莱曼叹了口气,靠在防空洞的墙壁上,闭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