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几场英国人对阵地的炮击,阿莉西亚又摇身一变成了莱曼曾经的跟班。
只不过,她的乐观全部丢了,剩下的只有被隐藏起来的癫狂,乍一看,她比莱曼还要面无表情,但若是盯着她的脸,又能看到很多信息。
莱曼没有开口,阿莉西亚也是如此,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沉默。
直到莱曼把手往怀里拱了拱,阿莉西亚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她:“我总是看到你在尝试与那些疯子们交谈,哪怕他们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亦或是不断地重复一句话。”
阿莉西亚的声音无比沙哑,又带上了些颤抖,但莱曼却听的无比清楚。
她沉默了,在想阿莉西亚的话,似乎在告知一个新的信息,难道病人知道自己是病人吗?又或者说病人只知道别人病了,不知道自己病了。
“要么就是我想多了,阿莉西亚先前是正常人,不过在候症群的影响下,她逐渐成为了感染者的一员。”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莱曼已经开始留意阿莉西亚说的每一句话了。
她把关于日记本的问题给抛到一边,反问道:“你的笑话本还在吗?”
阿莉西亚被问住了,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回答说:“夹杂在纱布中的芝士,搭配着几根如香肠般的断指,将它们送入口中……”
“我明白了。”莱曼示意她不用继续往下说了,她已经知道阿莉西亚所说的“芝士”是什么了。
“你把笑话本……你把芝士吃了?”话到一半,莱曼硬生生改变了接下来的说辞,甚至花了点时间来整理:“它是真的芝士,还是一张散发着淡淡奶香的纸?”
“一张散发着淡淡奶香的纸。”阿莉西亚回答说,“我尝不到一点怪味,在咀嚼的途中,我尝到的只有恰到好处的香味。”
“纱布被我的牙齿撕裂的瞬间,我尝到了如薄饼般带来的丝丝甜味,然后就是纸张,那股如芝士般的奶香让我难以忘怀。”
“最后就是断指,每一次的咀嚼,我都尝到了如慕尼黑白香肠般的独特味道……”
阿莉西亚说这话时,脸上透露着若有若无的对食物的渴望。
莱曼点点头,也不管阿莉西亚怎么样,当着她面把日记本拿出来,用钢笔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