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游荡,每个感染者都忘了自己所处战场,忘了对面的德国兵,直到一声枪响,才让他们短暂清醒过来。
那是一个闯入战场中央的英军士兵。
她在那奔跑着,手伸的老长,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但很可惜,她终究没能如愿。
从德军阵地飞来的子弹打烂了她的脑袋,白的、红的飞的到处都是,身体就像被切断操控线的提线木偶般直直的倒下。
她的死亡换来的是几秒钟的沉寂,这并不能吓到一些原本要朝这边跑来的英军士兵。
像是傻子,但更像是疯子,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冲到德国人的枪口下,而决定这些人是否存活的射手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将子弹送进那些人的脑袋。
一时间,倒在那里的人不计其数,在死的时候,他们仍然保持着微笑,渗人之余,还会感受到一股本不应该存在的情绪——幸福。
他们因为什么而幸福呢?是离开了这样一个地狱,还是在中弹后那个模糊身影向自己靠近了?
莱曼的想法很多,但没把它们写在日记本上,而是如实记录感染者的症状。
之后,她又往隐蔽的地方躲了躲,看着这些冲进战场中央领子弹的人。这个过程持续了得有3分钟,直到死亡人数增加到了一个连的数量,这种送死才正式结束。
这时候再钻回晚上碰见的那个森林,会发现那的英国兵动作都停下了,他们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见状,莱曼也抬头看了一眼,脑子里迅速翻出了一个词“很好看”。
但她没把注意力一直放在头顶,没一会,她又收回目光,看着这些围绕着一棵粗壮的大树的士兵,这时候,来自英军阵地方向的响动传来了。
声音的主人是被派出来的英国兵,像是在寻找这些逃出阵地的自己人。
等他们靠近以后,莱曼两人已经躲到一旁,看着这两方人马的交涉。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领头那人问,他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因为愤怒,此外,还有一丝不解。
被指着问的那家伙一伸手,指向不远处,想告诉他在12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模糊身影,但等他的目光投向那边时,不知怎么地,那个自己追了一晚上的身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