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为本章较大的时间跨度致歉)
前线的情况越来越糟了,就拿莱曼来说,她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这场战争,在于安克西斯以及她朋友的聊天时,她偶尔会提到一些。
从后方送来的补给相较于之前要缺乏得多,士兵们开始吃一切能够吃的东西。
有的人想吃猫狗,比如那些正常人,但这些小动物早在秩序病大规模爆发时就已经被感染者们处理了个干净,迫不得已,他们只能加入到吃泥土的队伍里。
有一天,长官从指挥部里出来,发现其中一面土墙被这些人啃成了大坡,这才下令禁止啃食战壕内的泥土,于是,外面就成了首选。
很多大坑不是被炮弹炸出来的,而是自己人啃的,他们不愿意跟那些感染者一起吃人,就只能这么干。
到后来,一小批人死了,更多的成了异食癔症或堑壕异食癔症。
莱曼也尝试过啃食那些泥土,但刚吃进嘴里就吐出来,她还是得去找那些正常食物。
一次,她在一个坑中发现了一大堆“流苏”,凑近一看,那是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面包。
应该是堑壕异食癔症患者的功劳,他们把这些正常人日思夜想的面包丢到一边,转而去啃食那些非正常食物。
这可便宜了莱曼,为了填满自己那空荡荡的肚子,她毫不客气的把这些面包给打包带走。
在跟安克西斯他们分享的过程中,一人从口袋里掏出了砂糖,然后制作了一份前线风味的奥地利点心“施马仑”。
所有人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无论是正常人还是感染者,此时此刻,他们都高兴得像孩子。
“我觉得即使在这样的地狱里,人性也有那么一丝容身之处,即便只是夹缝中生存。”安克西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众人皆是沉默一会。
率先开口的是莱曼:“这个问题留到后面讨论吧,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享受此刻的宁静。”
“当然!”
一顿饭解决后,所有人都是挂着笑容离开的。
莱曼的嘴角难得弯曲一下,一直到走出战壕,她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在这之后,前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哪怕是在安全的后方,国内民众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