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在向上级汇报着屠杀人数。
“3722”,是这些人奋战一晚上的成果,在战壕周围堆得高高的泥土下的尸体是最好的证据。
“杀死自己人来丝毫不手软……”莱曼喃喃自语说,同时也是对这些疯子们的评价。
她转身回了“避风港”,翻开日记本,是阿尔文的两条新消息。
一条是协会已经找到符合莱曼所描述的症状的感染者,另一条则是这类感染者的临床症状。
“出现14世纪黑死病典型体征(淋巴结肿大、皮肤黑斑、高烧性谵妄),无鼠疫耶尔森菌感染证据,症状由神经内分泌模拟机制产生。”
这下面,还有着一句告知“协会将其命名为‘黑死病癔症’,该病症实际上并无传染性,甚至不致命。”
“那就好。”莱曼老早就想把脸上这猪头给扯下来了,她扯下一点,再度呼吸到这带着血腥味与火药味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这举动倒是把旁边的安克西斯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将防毒面具重新戴正:“小心黑死病,还有那些军官。”
“我知道,至少目前来说,在没有那些军官的情况下,我可以如此贪婪的呼吸着这些新鲜空气。”
“……”
这场对黑死病癔症感染者的屠杀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所有人,无论是感染者还是正常人,他们都在不安中度过。
9月5日,后方又送来了一批医生,但这批医生有些不一样……
他们穿着一件从头覆盖到脚的黑色长袍,戴着形似鸟喙的鸟嘴面具,一顶宽檐帽,一双长筒设计的靴子,带着皮质手套。
毫无疑问,这是17世纪鸟嘴医生才有的打扮。
后方的指挥官把这样一批人送过来,看起来是打算消灭这些黑死病癔症,又或者是某些人提出的打算以这种方式削弱前线士兵对历史恐惧的联想。
他们现身战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战壕,原本一直待在“避风港”的安克西斯跟着莱曼一起钻出来,看向战壕里穿着一身黑的鸟嘴医生,短暂的停顿后,纷纷开始忙活起自己的事情。
安克西斯为这些鸟嘴医生画了幅肖像画,莱曼则对这些医生进行记录。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