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法国人跟着一个德国人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克莱尔一路上都在用着法语喋喋不休,弄得莱曼直摇头,也懒得用日记本跟她解释什么,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吐出一个生涩的法语单词“掩护”,然后指了指自己。
“嗯?掩护?”克莱尔指了指莱曼,后者点点头,克莱尔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一口答应下来。
途经村庄的时候,两人在村头看到了十几个被绞死的尸体,而在村庄的其他地方,尸体也是到处都是。
毫无疑问,这是兵变的法军士兵的杰作,以极端对抗极端,只有解决了所有的病人,自己就不会被传染。
这倒是让莱曼想起了马库拉跟她说过的协会第22号命令。
该命令是由协会第一任被确定为“自然感染”的保卫队队长制订的,那是一个迫不得已下的备用计划,旨在通过军事手段或停止对外供应药品以消灭掉所有感染者,伦纳德曾嘲笑其为——如同感染者般提出的荒唐计划。
要知道,感染者的范围是非常广阔,上到国家元首,下到普通市民,最起码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感染者,这可不是单凭协会和新西兰政府能够完成的,而且,执行了这项命令对于协会的“愿和平与我们同在”完全背道而驰。
而另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仍然是自然感染与非自然感染,就像那些兵变的法军一样。
“虽然是备用计划,但也够荒唐了。”在这方面,莱曼的站队是完全偏向伦纳德。
她进了村,在那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看,克莱尔则片刻不离的跟在她身后,在帮忙警戒的同时,也在做着“掩护”的工作。
村庄里没被枪毙的正常人已然到了精神崩溃的地步,有的是妇女,她们的丈夫和孩子被确定为疯子带走了,有的是孩子,兵变的法国兵将他们的父母枪毙了,也有的是直接灭口。
“所谓的枪毙疯子(感染者)就是这样?”莱曼摇摇头,每经过一个房间,她都会仔细观察一番,然后拿笔记录,不理会屋内人哭的撕心裂肺,又或者是对她提出的任何问题。
她这一身的法军军服是十分刺人的,当她来到一座只有孩童的房屋时,那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被吓得大哭,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杀人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