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拉进来跟自己一块站岗。
毕竟自己一个人看不了那么多地方。
整条战壕被她走了差不多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剩下的是实在赶不到了,不过也成功打搅了许多人的夜宵,把他们从美食中拉出来,专心面对眼前可能到来的威胁。
一直到后半夜,咀嚼血肉的声音消失了,莱曼便回了防空洞,没有马上睡觉,而是照例掏出日记本聊天。
刚翻开不久,阿尔文就抢先一步发了消息,但并不是将一场闲聊拉开序幕,而是根据协会指示颁布任务的。
“4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到6月中旬,法军部队爆发了兵变,按照协会的‘正常人兵变案’。”
“尼维尔的战略失误让饱受折磨的法国军队崩溃了,此外,感染者在前线的所作为所为更是彻底摧毁了正常人士兵的心理防线。”
“这场兵变的结果根据原历史记载是49人被判处死刑,实际执行为23~26人,其余人被监禁和流放。”
阿尔文难得报一次伤亡数字不是几千上万的,这不禁让莱曼有些意外,但紧接着,阿尔文便话锋一转,说:“这是秩序病候症群下的世界。原先的兵变部队的表现为拒绝进攻、集体抗议和控制军营,不过根据推测,这场兵变将会变得血腥,包括但不限于枪杀感染者、吊死异食症。”
“这是有记载的第一起大规模的正常人与感染者相互攻击的事件,尼维尔的战略失误是一方面,其次就是长期积累的愤怒、排斥、抵制等情绪。你应该见过队伍里的一些疯子对自己人痛下杀手吧?如果见过,那就好理解了。”
“兵变的那些家伙是新兵吧?”莱曼问。
“正常人新兵占一部分,但很多都是原本在战场上打过仗的。”
“要我做什么?”莱曼问她,但下一秒出现的几行字让莱曼差点没惊掉下巴。
“协会需要你潜入兵变的法军军营进行记录。”
如同第一次拿到黑色皮革日记本看见阿尔文说自己没几个小时就要死了那样震惊,要知道,莱曼根本不会法语,就算穿了法国人的衣服,就算侥幸到了法军军营,那一开口也绝对会被认出来。
如果装作哑巴呢?老实说,从外表上看,莱曼虽然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