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打算阻止暴行吗?”莱曼问。
“是的,长官,这是严重违反人道原则的,我必须要阻止。”新兵的话语里带着难以撼动的坚定,让莱曼都有些意外。
“如果他们不是病人,那你最多挨顿打,但病人的情绪如何就很难说了,你无法判断他们接下来是对你拳脚相向还是将刺刀对准你的喉咙。”莱曼说。
这出奇平静的话语让新兵愣了愣神,他忍不住质问:“什么意思?”
“没必要为了一个所谓的人道原则去赌自己的性命,你既然来了前线,那你就应该见过这些人的疯狂、极端。”
“抱歉,我是在部队撤退的时候来到战场的,您所说的疯狂跟极端我没注意过。”
新兵的一番话让莱曼知道她必须得多浪费些口舌才能让他明白过来,但见对方的眼睛时不时往身后瞥,莱曼就明白这家伙接受不了长篇大论。
“好吧,我就直接跟你说了,你没法劝那些疯子停下来,这种事情干多了,他们就会觉得是理所当然。你现在过去,要么是被打一顿,要么是跟那个惨叫的可怜人一个下场,你确定你还要去干吗?”
莱曼的话让新兵沉默了,他的耳畔不断传来的惨叫又很快让他坚定起自己的想法来:“我仍然会这么干。”
莱曼没有拦他,挥挥手,他就走过去了。莱曼转身进了屋子,在这间不属于自己的卧室里,她把窗户打开,看着窗户外新兵跟疯子们的交涉,没一会,这个倒霉蛋就被几个人扑上去毒打了一顿,如同先前在后方医院的所见到的那样。
这个新兵的运气好,没有被这些疯子用刀捅死,但他存活的代价是身上一身的伤,腿的下场是最惨的,被打到走起路来都是一瘸一拐的。
莱曼又从屋子里走出去,看着那名新兵,她问:“后悔吗?”
“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