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把人当做食物的感染者眼中,可能并不会出现幻觉,那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而哪怕是这样他们也会吃人的原因,那就只能把一切甩给候症群了。
“一个复杂的问题。”莱曼不打算继续往下想了,她不是阿尔文,复杂问题就交给她解释吧。
莱曼在日记本上添了几笔,今天的工作到这就差不多结束,按理来讲,她应该下班,无论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也不应该报告。
但阿尔文的话仍然反复在脑海中上演,她这种人可是没有上下班之分的,看见了就得报告。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莱曼从防空洞出来,依旧是尝试跟感染者们对话聊天,这可令她收获颇丰。
阿莉西亚被感染的悲伤跟复杂心情随着一串串从口中蹦出的德语被暂时放到了一边,此刻,莱曼摇身一变成了战地记者,手里拿着日记本,在那记录着每一个重要信息,甚至比一个真正的战地记者还要认真。
当然,在其他人看来,莱曼虽然落了笔,但哪怕是凑到面前看都看不到一点墨,或者是一个划痕,好像根本没有下笔。
当一个人的采访记录完成后,莱曼就会说出那一句准备已久的“谢谢”,然后递过去包裹着人体组织,又或者是断指的纱布,这是感染者之间为数不多的硬通货。
原本用作交易的烟大多被丢弃,莱曼手里头只剩下了马克,每天在前线捡一捡,已经攒到了几千。
她准备把这些留到战争结束后使用,因为协会做不到把钱送到一百多年前来,换句话说,就是不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