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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人旁边就是一位绝望的士兵,嘴里念叨着自己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情急之下头甚至是撞到了木头上,但却丝毫感觉不到头疼,在原地动来动去。
虽然他用双手捂着脸,但通过缝隙还能看得到她的表情,仍然是自然表现出来,不像是疯子战友们的刻意举动。
等炮击结束后,她们就从唯一的出口跑出来,看着向自己冲来的法军,有人不知所措,有人则是拿起武器反抗。
她也用刺刀捅死了一个法军士兵,抽空看了眼她的脸,还是没有癫狂,嘴角也没有笑容,只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情绪——不甘。
不甘死在这里吗?莱曼是这么想的,盯着她看了一会,转身投入到战斗中。
法军对他们的攻击并不猛烈,在伤亡巨大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后,他们便从战壕撤了出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跟战壕内的满目疮痍。
她在一个人多的地方坐下,周围一圈全是战友,面前还躺着一具没有被割去脸皮、砍下双手的法国兵,哪怕是她后来把整个战壕都翻遍了也没有。
到了晚上,她就在人群的带领下进了平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居住的弹药库,那里挤了五六个人,他们抽烟、喝酒、玩游戏,脸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笑容,好像他们是一家人似的。
莱曼也放松下来,打算加入其中,但一接近,眼前就开始迷糊了,等过了一会,刚才那副温馨的场景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见过无数遍的疯子战友脸上的渗人微笑。
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时而接近,时而远离。
莱曼想要从这离开,但眼前又开始模糊,之后出现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景象,再过一些,眼前就全是黑的了,除了偶尔冒出的奇形怪状的物体外,就再没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