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个正常人——魏斯,他之前是奥匈帝国的兵,来自匈牙利,在东线跟俄国人打了一个月后跑了,跑到德国,结果又被几个粗暴的征兵官抓来当了德军。
这个倒霉的匈牙利人说的德语是结结巴巴的,在1915年的伊普雷斯战役,他就因为德语讲的结结巴巴差点被自己人捅死。
他跟莱曼算混的熟了,但跟莱曼这个“地堡人”不同的是,他经常到战壕去,不过不是跟外面的疯子聊天,只是转悠转悠,呼吸几口气,但每次体验都不佳。
“空气里带着熟透菠萝的甜腥,混着残留的毒气的刺鼻漂白味。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有人把水果带来了。”魏斯每次对外边空气的评价都是一样的,到后来他就很少出去了。
接到出去站岗巡逻的命令,两个倒霉蛋都极不情愿,但还是拿起枪出去了。
白天的疯子到晚上要少很多,但偶尔也会冒出一个或两个,又或者是成群结队的疯子在那走动,远远看过去只觉得渗人。
怎么形容呢?就是只有微小的脚步声,然后这个声音的主人带着微笑在你旁边走来走去,有时候远离你,有时候靠近你。
“真是一群精力旺盛的神经病。”魏斯忍不住骂一句,转头盯着战场,只见一片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唯一能有一些轮廓的就是被疯子们抛出去的尸体,很多都有着这样一个特征——脸皮被割下来了。
那些脸皮拿去做什么,两人并不想猜,无非就是人皮面具,又或者是不做处理的贴在脸上,然后顶着两张脸笑着跟别人谈论。
因为是大晚上,莱曼两人就不打算小心翼翼了。
他们站直身体,也不担心法国人在战壕里的狙击手会不会看见他们,在战壕里来回穿梭着巡逻。
到了后半夜,疯子们也差不多睡着了。
他们依靠着墙壁,而那墙壁若是仔细观察一下也不正常。偶尔会渗出一些暗红色液体,魏斯告诉莱曼土墙是用血和泥土混合搭建的,当然,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有。
现场逐渐安静,静到只有两人微小的脚步声。
他们有些无聊了。
莱曼提议去翻战壕外法国人的尸体,翻到烟就给魏斯,翻到巧克力或其他东西就给自己。魏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