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山脚下,看到了村子,张海山才稍稍松了口气。
脚下不留神,被一个土坎绊倒,抱着狼摔了一路。
抬起头,他咬着牙爬起来。
虽然是大冬天,天亮得晚,但是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如果今天不能把小姨子换回来,谁都不能保证钱大狗那个王八蛋改主意。
一边走他一边搜刮着记忆,钱大狗就是个瘪犊子玩意,还特地把几个乡亲都叫到了家里,准备让他们做个见证。
把狼背到身上,他朝着空屋子跑去。
低矮的破土屋里,钱大狗的叫骂声格外刺耳。
“贱货,蒙谁呢?!你那个废物姐夫肯定死山上了,不会来管你了。”
“老子出了钱,出了粮,你他妈一下都不让我碰。”
“今儿晚上我说什么都得尝尝你的滋味。”
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
不过仔细看的话,其实是因为很长时间不洗澡,身上全都是灰。
长得更是好像头野猪,眼歪鼻斜,奇丑无比。
他一个大巴掌扇过去,直接把眼前的小姑娘拍倒在地。
后者艰难抬起头,皮肤白净,双眼皮格外好看,眸子里透出一股不屈。
半张脸已经肿起,一片紫红。
“姓钱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咱们俩又没领结婚证,你不是我男人,你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嘿!我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钱大狗怒目圆睁,说着就撸起袖子。
至于他家里的那些乡亲们,见到张海山迟迟没有回来,早就各自回家了。
在这六十年代,家家户户都饿着肚子。
愿意过来,其实都是想看个热闹。
眼界没有热闹看,当然都回家躺着。
少动就能少吃,就能省一顿饭。
两人扭打在一起,简直就像公鸡斗母鸡,吱哇乱叫。
“都闭嘴。”一个瘦高的女人撩开布帘,从外面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刀条脸上满是怒气:“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治不住,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给我滚一边子去。”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