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以后绝不出现在江小姐面前……”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抖,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踉踉跄跄地冲出宴会厅,转眼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莫名其妙。
在场宾客一头雾水地看着裴谦离去的方向,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什么情况?一团纸巾威力这么大?
“那个纸团什么情况啊?”江眠也惊呆了,忍不住问少年沈行渊,“你在上面施法了?不对啊,你现在不是个废人吗?”
“……”沈行渊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废人,这个词属实有点扎心了。
显然没有回答的意思,少年双手插兜一副打完收工的模样,江眠翻了个白眼——最讨厌这种有嘴不会说的人。
人群最前方,江振业原本想要趁机上前拉住江眠,生怕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看到那个神秘少年出手狠辣,又目睹裴谦最后仓皇逃窜的模样,不由得收回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到底是我的亲生女儿……”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道,目光落在江眠精致的侧脸上,“这么乖巧可爱的模样,怎么可能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那些话……一定只是一时气话罢了。”
他望着站在聚光灯下的江眠,眼底闪过一丝自得的精光。
——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当年与傅家的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
江眠作为江家长女,为家族牺牲本就是她的本分。傅家要她的血,要她的骨髓,甚至要她的部分器官,但至少留了她的命不是吗?
更何况,傅家还许了她一份婚约——那可是傅清淮,傅家未来的掌权人!只要嫁过去,她这辈子就能锦衣玉食,再也不用吃苦。
这些年,他也不是完全没管她。那些名贵的补品,百年人参、灵芝、雪莲,他可是年年往山上送。否则,她怎么可能在那种穷乡僻壤里还能养出这样一身冰肌玉骨?
想到这里,江振业心中甚至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看,即便被当贡品养大,她不还是活得好好的?甚至比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更耀眼。
这难道不是他的功劳?
如此想着,他不禁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