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侧眸瞥她一眼,见她一张小脸阴沉沉的,嘴巴上都能挂个油瓶,显然被气得不轻。
一瞬间,那种难以自控的陌生情绪再次袭来,沈行渊忍不住解释道:“那车里有孩子在哭。”
江眠一怔。
“七八个孩童,最小不过三四岁,”他语气平静嘀解释,却让江眠后背陡然窜上一股寒意,“车内女人为了让孩童保持安静,在水里下了药,本座以为,若是亲生父母,断不会如此行事。”
江眠右打方向,将车停到了路边。
后视镜里,被截断的面包车旁围满交警,那个平头中年人已被三个交警死死按在地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慌不择路地逃窜。
车门大敞,露出里面几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你……”江眠喉头发紧,“怎么不早说?”
沈行渊漫不经心地答道:“本座行事,何须解释。”
轻轻踩下油门,带着因误解而产生的羞愧,江眠抿了抿唇,道:“待会儿奶茶里给你多加两个料。”
对此,沈行渊并未拒绝,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觉得开口解释的感觉也很不错。
身后警笛声渐行渐远,江眠悄悄打量这个总是一副冷漠模样的男人——阳光透过车窗给他镀上一层金边,竟显出几分意外的……温柔?
“看路。”沈行渊突然出声。
江眠慌忙转头,紧急避开险些撞上的小货车,却错过了他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
沿途买了两杯奶茶,又开了15分钟后,总算有惊无险地抵达市博物馆。
江眠开着车在市博物馆门口的停车场兜了两圈,眉头越皱越紧——所有靠近博物馆大门的车位都停满了。
“停远了锁链长度不够啊。”她咬着吸管嘀咕,下意识瞥了眼时间。
副驾驶座上,沈行渊懒散地掀起眼皮,目光扫过停车场,修长的食指随意一点,精准指向一辆崭新的黑色suv。
下一秒,那辆两吨重的钢铁巨物突然离地三寸……
“等等!”眼看着姓沈的即将甩动食指,江眠几乎瞬间便预判到他想要做什么,一把按住他手腕,“你要是把这车丢飞出去,事情可就闹大了!想想和尚、想想道士、想想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