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将水泥路面烤出扭曲的热浪,三十八度的高温里,那辆锈迹斑斑的面包车大敞着车窗。
驾驶座上的平头男人把胳膊架在窗框上,蓝黑条纹的polo衫被污渍和汗渍浸透。
他叼着的烟,目光先在江眠身上刮了一遍,又转向副驾的沈行渊,突然“呸”的一声,带着火星的烟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堪堪擦过副驾驶的车窗落在水泥路上,溅起一簇细小的火花。
“小白脸,吃软饭的玩意。”那人说着,隔着车窗玻璃对沈行渊竖了个中指。
沈行渊没有搭理,只是食指在空中随意一划……
这个动作!
江眠余光正好瞥见沈行渊这不经意的一划,顿时回想起卧室的承重墙,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警惕问道:“你在干什么?别乱来啊!”
“没有杀人,”沈行渊收回手,语气平淡,“也没有放火。”
绿灯亮起,直行。
江眠赶紧一脚油门窜出,生怕姓沈的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砰——!”
几乎同时,一阵金属撕裂的爆响从后方传来,从后视镜看去,方才的面包车车头已然冲出去了十几米,车屁股却留在了原地。
——竟是被拦腰截断了!
整整齐齐的切口,似曾相识……
“沈行渊!”江眠崩溃,“砍人家车子也是犯法的!”
“给人按罪名是需要证据的,”副驾上的男人懒散地掀了掀眼皮,“你说的,法治社会。”
“……”
江眠一口气堵在胸口。
敢情她苦口婆心教育了一路,结果非但没让这祖宗收敛,反倒给他开辟了一条新思路——合着只要不留证据,就能为所欲为?!
她闭了闭眼,彻底不想说话了。
正郁卒着,一缕金光忽地从车窗外疾掠而来,如游蛇般穿透厚重的车身钢板,径直没入沈行渊体内。
“功德金光?”江眠愕然,“你坐着车都有功德送上门?”
沈行渊垂眸看了眼自己胸口,唇角微勾。
“可能……”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天道觉得本座砍得好?”
江眠:“……”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