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火药的关键材料。「主子,桂祥大人在宫外候着,」双喜递来胭脂盒,算珠密码轻轻滚动,「美国驻沪领事想见肃顺大人,说可助湘军建立算学馆。」「湘军要西化,」懿贵妃算珠在「平衡」刻度上停住,「但他们的『自强算筹』必须留着——那是牵制淮军的秤砣。」
戌时三刻,咸丰帝在养心殿翻阅《算学正心局月报》,目光停在「淮军西洋算具到货」「湘军留学生归国」的并立条目上。烛火摇曳中,他仿佛看见黄浦江面的淮军蒸汽船与湘江上的湘军铁壳炮艇——前者挂着米字旗,后者船头刻着「算理卫华」。「算理无界,」他提笔批注,「以夷制夷可也。」朱笔落下时,窗外惊雷炸响,恰如美英商船与湘军炮艇在长江的汽笛交鸣。
晨雾中的紫禁城,桂祥穿着新赐的算学纹补服,怀里揣着懿贵妃的密信——明面上致英国公使,夹层却是给曾国藩的算码:「美商愿售炼钢炉,价码用江南茶税抵」。他路过午门时,瞥见湘军细作腰间的「自强」算筹刻着希腊字母,与淮军「忍」字筹的罗马数字遥相抗衡。桂祥摸了摸袖口的「寿」字暗纹,忽然笑了——洋人算具与老祖宗算筹的较量,才是真的算理江湖。
当懿贵妃的册封诏书随八百里加急送往江南时,李鸿章正在调试新到的「马克沁算珠速射炮」,炮身刻着中文「算锋破阵」与英文「信赖算术」。他望着黄浦江面的英国舰队,想起英商代表的话:「我们帮你算弹道,你帮我们开商埠。」此刻江面上,湘军的「威远号」铁壳船正用《海岛算经》测算水深,船舷却装着法国造的阿姆斯特朗炮,算筹与洋炮在晨雾中形成奇异的交响。
储秀宫内,懿贵妃将琉璃算筹链放入阿哥的襁褓,链尾的「懿」字暗纹与婴儿襁褓上的「寿」字刺绣重叠,下面藏着半张《中英算学合作备忘录》。双喜在旁放下御赐药碗,碗底的算码分作两份:一份是淮军的「西算密语」,一份是湘军的「中算暗码」。窗外,咸丰帝的御辇正朝储秀宫而来,辇上的「正大光明」匾额与她算具架上的「算理正心」铁印,在晨雾中映出中西算理交织的血色——那是权力的鎏金色,也是算理的铁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