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粟子的法子强十倍。”他从怀里掏出个竹篾识字牌,正面是“玉”字的楷书和登州土语读音,背面画着玉米蒸煮烤三种吃法,“您教会孙子认‘玉’字,明日就去县衙门领两袋种,够全家吃半年。”
海风掠过沙丘,带来远处学堂的读书声。王大栓望着村头新盖的“劝农识字馆”,竹篾搭的屋檐下,几个孩童正跟着先生念:“玉,yu;米,i;种,zhong。”馆墙上贴着他设计的“五谷识字图”,玉米秆的插画旁标着官话注音和本地土语对照——这是数据房推行的“以农促识”政策,学会五个农具字就能换一斤玉米种。
晌午时分,村口忽然响起马蹄声,山东巡抚衙门的快马送来黄纸告示。王大栓展开一看,右上角盖着户部火漆印,正文用红笔圈注:“凡识字农户,可凭‘识字帖’优先领取玉米、番薯良种,并获《农器改良图》一册;种满五亩者,免三年徭役。”告示背面还印着全国“海外作物推广进度图”,登州府的浅红色区块正在扩大,旁边注着“识字率达四成,良种接受度提升三成”。
“大栓哥,这‘识字帖’是你在京城改良的吧?”李福贵摸着告示上的竹篾水印,那是防伪的“天工”纹,“咱登州府现在有四十七个村屯开了识字课,老辈人虽说难懂官话,可‘玉’‘米’‘种’这几个字,跟着画图也能认。”
王大栓望着远处翻耕的田地,几个老汉正围着“种植指南牌”比划,虽然口音依旧带着登州腔,却能指着字念出“穴深两指,每穴两粒”。他忽然想起去年在紫禁城数据房看到的“民生安全度热力图”,山东半岛的浅红色正在转粉,就像沙地里即将破土的玉米嫩芽。
暮色染透渤海湾时,孙老汉蹲在地头,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玉”字。他的孙子蹲在旁边,举着竹篾识字牌念:“玉,yu,金黄成串,能煮能烤。”老汉看着沙沟里刚埋下的种子,忽然笑了:“红毛鬼的东西也好,咱的竹篾垄也好,能打粮的就是好物件。”
春夜里,王大栓躺在“天工玉米窖”旁的竹篾床上,听着海风穿过防沙竹篱的沙沙声。他摸了摸腰间的黄铜钥匙,那是数据房特制的“劝农官印”,能打开存放改良农具图纸的竹篾箱。远处的识字馆里,油灯还在闪烁,某个年轻的声音正在念:“春种两粒玉,秋收千串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