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说到一半,也猛地反应了过来。
“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
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还有些困惑。
“真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和清志打招呼的时候,他的反应吗?”
“刚入学那时吗?我想想……”
真田弦一郎回想了一下,当时是幸村精市先开口跟坂田清志搭话的,他在转过来看见他们俩的时候,似乎是因为惊讶而停顿了一下,也像是眼前的景象跟什么重叠了一样,走神了一瞬。
“如果他早就认识我们了呢?”
那些似乎意有所指的话,仿佛是针对他们的不足之处一点点进行改善与纠正的举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他们所有人的好恶情报……
那一晚,他这样说了:“它太过真实,太过详细,太过清晰,仿佛真的会发生一样,让我无法忽视。”
——如果他,真的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呢?
“可是,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吧?”
柳生比吕士找了半天的词语,最后只能用一个“匪夷所思”来形容。
“即便是预知梦,也不会有如此庞大的信息量吧?”
“预知梦本身也是难以解释的现象,无法断言这不可能——事实上它也的确发生在清志身上了。”
“他本身就是个匪夷所思的人,这么一想的话,似乎也不奇怪了。”
幸村精市露出一个苦笑。
“如果这个梦魇真的困了他十多年……”
“一般人早就疯了吧。”
或许一开始真的是为解除困扰自己多年的梦魇,但后来有了感情,解除梦魇的想法就逐渐演变成了不想辜负他们的执念。
“太危险了。”
真田弦一郎板着脸,表情阴沉。
一不注意,他就会落入万丈深渊,再难保清醒了。
“往好处想,他挺了过来,也就不会轻易崩溃了,不是吗?”
幸村精市扬起嘴角,宽慰他道。
“何况,现在有我们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