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巴黎第七区的晨雾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张金成粗短的指节叩着柚木桌面，震得银质咖啡勺在瓷盘上叮当作响。\"这面包棍子能敲死人。\"他用锯齿刀锯着法棍，碎屑像木匠刨花似的堆在亚麻桌布上。
李旺财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镜头对准斜插在郁金香杯里的玫瑰，\"郭辉，你挡住光了，服务生刚往你咖啡里加的是牛奶还是奶油？\"
郭辉没说话，此刻他正注意着面包店的窗外。他的视线穿过咖啡馆的落地窗，有个戴贝雷帽的女人正在街角转第二根黄铜路灯。女人突然驻足，伸出食指在起雾的玻璃橱窗上画了个符号。水痕在晨光里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像条盘踞的衔尾蛇。
李旺财的拿铁在桌面晃出涟漪时，张金成正把第三块黄油往可颂里塞。\"你他妈当这是兰州拉面呢？\"李旺财抢救着快要跌落的手机，\"这顿早饭够我在朋友圈发九宫格了。\"
\"你们两个别说话了。\"刘大林终于开口，银匙在浓缩咖啡杯底刮出锐响。玻璃门上的铜铃突然叮咚，穿围裙的侍应生端着铸铁锅过来，蒜香蘑菇的焦褐边缘还在滋滋冒油。刘大林的餐刀悬在半空，一滴枫糖浆正沿着李旺财的杯壁滑落，在晨光里凝成琥珀。
刘大林抬起手腕看了看金光灿灿的百达翡丽，表盘背面有道新添的刮痕，形状酷似女人画在玻璃上的那个符号。街角传来手风琴呜咽的前奏，混着早班电车碾过碎石路的声响，惊起一群灰鸽扑棱棱掠过蒙帕纳斯大厦的尖顶。
郭辉看出来刘大林心里有事，可能需要一天单独的时间去处理，便说道：“秘书长吃好了吗？明天就要离开了巴黎了今天我们出去玩玩吧。”
刘大林深邃的目光看过来说道：“旺财，等会儿我就不出去了。昨天晚上酒喝的太多了，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
郭辉忙说道：“刘书记，那你好好休息。正好我还觉得跟大领导出去玩非常拘束呢，感谢刘书记又给了我们一次自由活动的时间。”
刘大林独自一个人走出了面包房，站在空旷的街头，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沿着一条石子路，刘大林来到了一座地下城堡。
一名年轻的卫兵站在城堡前面，看到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