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节气的杭城飘着冻雨，市第一医院血液科门诊格外压抑。画家张力裹着破旧的羽绒服，手指抠进掌心，指甲凹陷处渗着黑紫色瘀斑：“苏主任，我手抖得握不住笔，连颜料都调不开……”他的妻子举着血常规报告，声音哽咽：“红细胞只剩25，医生说随时可能晕倒。”
苏怀瑾掀开病历，见患者面色黧黑如漆，肌肤甲错似鱼鳞，舌质紫暗少苔，脉象沉涩而细，尺脉几乎触不到——典型的干血痨重症。血毒清的成分检测单上，大黄、虫超药典2倍，还非法添加了羟基脲类似物，这是化疗药的毒性成分。“多久没好好吃饭了？”她触诊腹部，肝脾肿大如石块，张力疼得蜷缩成虾。
“喝血毒清三个月，”张力声音沙哑，“开始说排毒养颜，后来就停不下来了……”实习生小林递来骨髓象报告，增生减低的骨髓像一片荒漠，仅存的造血干细胞被tc-45成分侵蚀得千疮百孔——这正是228章肌瘤消里tc-23的“升级版”，专门攻击造血微环境。
“准备大黄虫丸改汤剂，”苏怀瑾语气急促，“大黄6g酒炒，虫6g去足翅，加熟地20g、阿胶10g烊化。”转头对护士，“足三里、血海穴位注射当归注射液，每天一次。”她知道，ts集团又在复制“攻伐伤正”的老路，用峻猛药摧毁气血，为推广“人工造血设备”铺路。
深夜的实验室，张力的造血干细胞在显微镜下奄奄一息，细胞核内的tc-45基因片段像癌细胞般疯狂复制。更令人发指的是，血毒清的包装里藏着微型重金属检测仪，实时监测患者的贫血程度，为ts“造血干细胞芯片”提供数据——他们要的不是治病，是把人变成需要终身依赖设备的“血库”。
凌晨一点，护士站传来惊叫。苏怀瑾冲进病房，见张力蜷缩在床，口鼻涌出黑紫色血块，床单上布满抓痕：“疼……骨头里像有火在烧！”心电监护仪显示心率140次\/分，血压骤降。她立刻意识到，这是tc-45引发的骨髓坏死，抓起生姜羊肉汤灌服，配合艾灸神阙、关元穴。
“苏主任，药监局要查封药房！”小林气喘吁吁跑来，“说我们滥用有毒中药虫，导致患者内出血。”苏怀瑾擦了擦手上的血，冷笑一声：“让他们查，先看看血毒清里的化疗药是不是符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