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闲聊中,“ts集团非遗养生馆”的字眼让苏怀瑾心头一紧。扫码查看生产资质,跳出的竟是食品生产许可证,而非国药准字。她立刻联系市场监管局,突击检查时,养生馆后堂正用工业酒精勾兑“羌活酒”,所谓的羌活用的是宽叶羌活,香豆素含量连正品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苏医生,这锦旗您收下吧!”王德发硬塞来一面绣着“把脉如ct”的锦旗。深夜值班时,苏怀瑾摸着锦旗上的金字轻笑,从抽屉里翻出患者治疗前后的脉象波形图——传统脉诊的弦细与现代检测的肌电数据,在台灯下重叠成奇妙的图谱。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苏怀瑾翻开新到的《中医诊断学现代化研究》,在“脉诊客观化”章节夹入便签。手机突然震动,药监局发来消息:ts集团正在申请“羌活提取物抗风湿专利”,附件里的工艺流程图上,羌活被提炼成单一成分,却隐去了“血虚慎用”的古籍警示。
她盯着流程图上的“ts”logo,想起王德发手臂上的瘀斑,突然意识到,当资本把羌活的辛燥之性简化为“有效成分”,当药酒变成赚钱的噱头,中医辨证施治的精髓正在被剥离。合上书本时,诊疗室的挂钟敲了十二下,中药柜里的桑寄生在月光下投出舒展的影子,那是自然赋予药材的温柔,也是医者必须守护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