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补品都强。”
实习生小张凑过来,盯着桌上的槟榔饮片:“苏医生,原来槟榔要泡在姜汁里12小时啊,比熬中药还讲究。”苏怀瑾点头:“中医的火候,就在这时间里,就像化疗药的给药间隔,分秒都有讲究,差一点效果就不一样。”
当李芳的伏脉转为沉缓,体温稳定在372c时,苏怀瑾刚在病程记录上写下“伏邪外透,继用达原饮加减”,护士站的呼叫铃响了:“520床更年期患者,脉弦数,吵着要见中医,说西医看不好她的病!”
苏怀瑾望向窗外,暮色中的梧桐树影摇曳,想起祖父说过:“伏脉达膜原,弦脉应运气。”乙未年,岁运属太商,金气偏盛,弦脉多与肝木有关,看来这位患者的病,得结合五运六气来调了。
整理白大褂时,达原饮的余味还在袖口,苏怀瑾深吸一口气,向520床走去。走廊里,李芳的丈夫正拿着保温杯,小心地吹着生姜红枣茶,雾气氤氲中,他抬头对苏怀瑾露出感激的微笑。中医的智慧,从来都藏在这一脉一症的辨析中,藏在古今医学的对话里,等待着医者去发掘,去运用,去守护每一个生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