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叫了一声:“想不到你起床这么早啊?居然比我还要勤快?”
“哎呀方信啊,你可总算是来了啊,”
范卫兵一听方信的声音,马上就像孩子见了亲爹似的,连蹦带跳的跑过来,
哆里哆嗦的说道:“我都等了你好长时间了,哎哟妈诶,可冻死我了……”
两人走到近前,方信注意到了他额头的那块淤青。
不禁惊讶的问道:“你头上怎么了?我记得昨晚还好好的……”
“别提了,倒霉摔了一跤,疼的我一夜都没睡着,”
范卫兵随口支吾了一声,赶紧换个话题:“别说这么多了,咱们赶紧走吧,要不然我都快要冻成冰棍了。”
“走!”
方信也不废话,当先迈步踏上山路。
越是往上走,寒风越猛烈,温度也越低,
刚开始时,尽管两人都穿了军大衣,但还是受不了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冷,军大衣很快就被冻得像铁片一样的板硬。
再加上山中厚厚的积雪很快就淹没了脚脖子,冰冷刺骨的雪水泡在茅窝子里,那种滋味真是说不完的酸爽。
好在山里的孩子都命贱,身子骨硬,祖祖辈辈也都习惯了这种天寒地冻的生活,
两人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奋力前行,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头,直到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身体内的热量散发出来,渐渐的也就不感到寒冷了。
“停一停,停一停,”
范卫兵喘着粗气停下脚步,找一块大石头拂去上面的积雪,一屁股坐了下来,
伸手把两只脚上的茅窝子都脱下来,倒转过来摔打几下,让鞋子里的雪都掉落出来。
“我说,咱们这是到哪了?还有多远啊?”
范卫兵举目看看四周,只见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视野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山起伏。
此时朝阳已经升起,明亮的阳光映照在积雪上,漫山遍野都反射着刺眼的白光,看一会就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这不会已经走出咱们沂北公社了吧?我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一边嘟囔着,一边摔打着茅窝子,看向方信的目光又变得狐疑起来。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