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她也应该是死了才对,这一路上都被黑雾笼罩成黑白色,偶尔有的血色飘过也只当是寻常,可这本身就不寻常。
如果是魂体,她不应该全身发痛,那正是身体在提醒她,现在她是活人。
所以……
易言猛的站直身体,周身的气温骤降如寒冬,眼前一个个行走的鬼瞬间化雾撞击在易言的身上。
“唔……”易言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的痛苦最为明显,好像被人摘去了心脏一样。
周围环境在猛然变化,而她的手脚也被锁链牵制迫使她跪下。
“罪人议(yi),逃离罪罚,打入幽怨深渊!”威严又空洞的声音在四面八方朝着易言的耳鸣侵袭。
易言咬牙挣扎,但锁链纹丝不动,她不服,“我叫易言不是什么议!凭什么让我受罚!”
她的双眼在周围寻找,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处。
凭什么她什么事都没做就要承受前世的罪
“我承受了多少前世的恩我又受过多少前世的罪!这些凭什么不能一一算清!”
从出生起就不能选择,这一切的局都不是她设的,却要加在她的身上。
“我需要公正!”她再次大喊着。
随着话音的落下,束缚住手脚的镣铐应声断裂消失,身后突然像被只无骨的手轻推。
一个踉跄,易言脚下路变得狭窄幽长,澄黄的泥土地面露出被掩埋的白骨。
易言蹲下来试图把白骨拿起来,可脚下看似松软的土却把白骨死死嵌在里面抠不出来。
每一个凸起的小土包下都掩埋着骨头,这分明是一条由白骨铺成的路。
面对这样的路,她是不敢踏上去一步,是对死者的不尊敬更是胆怯。
“怎么继续走啊,这些累累白骨都是你曾经害过的人。”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易言硬着头皮抬脚踏了上去,骨头硌着脚底,寒气也从脚心直冲天灵盖。
每一步,耳边都是哭声,大人小孩老幼都有,搅得她心绪不宁。
那些哭声夹杂她听不懂的语言,只觉撕心裂肺,她这个聆听的人都忍不住落泪。
到底前世发生了什么才需要这么多白骨铺路似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