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灯光,方析略微倾斜着罐身看着澄黄色的半固体在流动。
“是尸油。”
这么一大罐,也不知道烧的是谁。
“……”易言低估了闫新翠的心理扭曲度。
“这些东西没一样是正道的。”只是简单的翻了几样,方析直接就下了定论。
他在实验室里待的时间也不短,有些材料甚至能重合。
易言点点头,目光在台子上徘徊,“我的铜镜就是被她给做了手脚,不然也不会对付得那么吃力。”
台子上的东西很多,易言把希望寄托在闫新翠没有撕毁方子上。
方析回想了一下,当时他过来的时候确实没有看见易言用铜镜,情况紧急他也没多想。
“你的铜镜出了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忙。”
“你”
易言不是很信任的摇头,“这可不好说。”
“你可别忘了,之前答应过,降服了尸仙过后会尝试信任我,现在我们也是共患难过也要这么防备吗?”
方析眼里颇具受伤的意味,盯着易言的神情里带着几分可怜。
被看得偏头的易言嫌弃的咂舌,“行行行,我告诉你。”
现在的方析才是大爷,她没理由跟钱过不去。
“被尸仙做局,铜镜失去了效果。”她坦言着拿出雾蒙蒙的铜镜给方析看。
接过铜镜的方析尝试着擦去上面的水渍,只是徒劳。
“她那么怕你这个镜子,有点意思。”
雾蒙蒙的镜面下隐约可见有东西在游动,方析对此爱不释手。
不过,易言没打算把这东西卖给方析换钱。
她从方析手里拿回铜镜,目光在实验台上流转,“或许解药也会在这里。”